(八十四)(1/ 2)
小雨坚持把珠儿背在背上,走过了那些上上下下的山路,和天然盆景石林间,最后终于走到了下面的起点。但是这个时候天就麻麻黑了。他就把她放下来坐在条椅上,他也坐了下来。
她看着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她就用面巾纸心疼的给他擦着脸上的汗。她说:“小雨哥,我把你累坏了吧,还是我不行,连累了你。我虽然生在农村,家也在山上,但是我还从来没有走过这么远这么久的路,而且这路还这么陡。”
他懒懒的摇摇头说:“没事的,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一会我们就去住旅馆。”
她(他)们连续问了三家旅馆都客满了,都说是国庆节的红色景区游客太多了,所以旅馆生意爆满。
最后她(他)们走到一个角落里不当道的一家小旅馆去问,那服务员说:还有唯一一个单间单床的房间,看你们住不住。
珠儿小雨对望了一下,最后珠儿说:“住就住吧,起码不会露宿就行了。”
珠儿走进房间就脱下鞋子倒在了床上,她说:“小雨哥,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我晓得,你先歇着吧。”他说了就在拿电热壶去接水烧开水,他又说:“我等几分钟水开了,我就出去买点吃的啊,你看吃啥。”
“由随你吧。”她精神涣散的答。
后来他就出去买了两碗杂酱面应付晚饭。吃了面,喝了水,他说给她洗脚,她拒绝了。她就自己到卫生间洗了澡穿得好好的,才出来又坐回床上,她就说:“小雨哥,你再问服务员要一床棉絮,我们两个各盖一床将就挤着睡就是啊,这出了门真的没得办法。”他点头。
她(他)们两个那天都累惨了,她(他)们各睡一头,各盖一床被子,两个人都侧着身子面朝外,连多的话都不想说,她(他)们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他)们在熟睡中,都各自做了一个奇妙的梦。
珠儿梦见她在朦朦胧胧中,就像是电影里面一样的去教堂里结婚。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往里面走,前面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却始终离她有两步那么远,她始终看不到那个人的面孔。教堂里奏着低沉的听不懂的音乐,教堂里椅子上也稀稀落落坐着一些背朝着她的贺客。她一路走着心里就在想:我是才离了婚的啊,怎么又结婚了呢?怎么这个人看起还是像那个虞华呢?他怎么又这么神神秘秘的在我前面,他怎么总是不让我看他的脸呢?这到底是不是他,我总想弄清楚啊?我的头一次婚姻那么失败,那不是这次的婚姻,连人都不要我看清楚,那又怎么成呢?她越想越害怕,越怕就越听见里面的音乐就像是死了人才奏的那种音乐。
然后她就走上了那个讲台,当她一眼看到讲台上那个主持婚礼的人时。只见他又高又胖,穿一件黑色长衫,颈子上挂一串拇指大的黑色佛珠,里面现着毛茸茸的胸膛。他大大的眼珠勾勾的鼻,他的满口黄牙露出了口外,他的口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她听不懂的话。她蒙了,这哪里像是在庆贺婚礼啊,这简直就是在送葬,当时她就被吓出一身冷汗。她又回看新郎时,那新郎不正是虞华吗?她一下就晕了,她感到天旋地转。这时那整座教堂也同时在往地下沉,她就随着虞华往下陷,奇怪的是那个做法事的主持人,他却原地不动无根无底悬在那里,他哈哈哈的奸笑着。她一下就惊醒了……。
醒来后她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梦,然后她又像是浑浑噩噩走进了一个佛堂。她环顾一看,这不是我经常来这儿的神山寺吗?她想:我才做了个噩梦,这时我正好在这里来祈祷佛主保佑我免去灾难吧。
于是她就静静的默告:我尊贵至上的,无所不能的佛主啊,也许是我前辈子可恶事情做多了吧,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呀。我这辈子还债已经还了大半辈子了啊,可是昨天晚上做个梦,又把我拉回了罪恶的深渊吶。我真的是再也撑不住了,再也承受不起了哦。求佛主体谅我吧,保佑我啊,让我这下半辈子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吧……。
忽然之间,这佛堂里就有了声音,那声音闷闷沉沉的,但是一字一句听得很清楚,只听那声音说:女施主耶,你就是:前世冤孽难以了,今生才来还孽债。如今孽债初还清,后继浅福思着享。过往世事莫再忆,把握现今切莫忘。前半与虞虞似雨,后半随晴晴是晴。请女施主细思:虞似雨,晴是晴也。切记切记!
然后就一切归于沉寂,她一看佛堂四周,那平常清清朗朗的佛堂,也就只有高大的观音菩萨,那观音菩萨慈眉善目面带微笑的看着前方。
她悠悠醒来,这下就真的醒来了,她这才知道她是做了个梦中梦。她醒来马上就用手机,思索着,又反复回忆,反复修改的,记下了睡梦中听到的那几句话。她只是在细嚼那很难懂的后面一句的几个字,佛主又特别叮嘱了的那几个什么:雨是雨,晴是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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