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1/ 2)
滑梯的尽头是一间没有灯光的房间,四下昏暗的气氛让宫辰很是不舒服,正当他在口袋里摸索着打火机的时候,一些幽蓝色的火焰在他们的周围浮现,点亮了整间屋子。
这是一间曾经还算是很具特色的卧室,尚未被毁坏的墙布上甚至还绣有漂亮的花纹和图案,不过大多数东西似乎都被猛火烧过一遍,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和气味。特别是角落的那个喷泉旁,更像是刚刚从火灾现场出来的一样,原本淡青色的晶体长凳已经被烧成了橘黄色,长凳上坐着一位穿着蓝色西装带着礼帽,袖口还绣着别致的小花的绅士,他的左手边正放在一束纯冰做成的鲜花。
看到于思奇众人上来之后,他站起了身,缓缓走向了众人。于思奇这才发现这个人带着一张非常卡通的面具,上面的手笔似乎出自某个孩童之手,他甚至产生了一个怀疑,觉得下面的涂鸦和这个面具都是一个人所为。
当面具男走到他们身旁时,挥了挥手,一排整洁又华贵的长凳出现于思奇他们的右手边。然后面具男径直越过他们,走向滑梯的入口对着下面和安神父隔空对话起来,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喂,虽然凳子不错,但是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啊!”宫辰坐在凳子上说:“我们才是先到的。”
没有理会宫辰的抱怨,面具男依然在和安神父说着一些让人有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既然神父马上就要到场,宫辰也就稍微消停了一些,和于思奇聊起了自己的想法。
“你觉得这座高塔有几层?”宫辰问。
“不知道,肯定不低。”于思奇回想起刚才进来前看到耸入云霄的高塔就觉得这一趟肯定不是件轻松完成的事情。
“起码十层以上,”谢宝珍说:“你们听见了吗,这个家伙在威胁神父呢!”
“威胁这种东西,我每天都能在办公室听到五遍以上。”宫辰微微一笑说:“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些官僚作风的老狗们是多爱拿23号公寓说事。”
“对了,这么说你已经不在我曾经上班的地方,也就是你老婆小芳的公司上班了吗?”于思奇问。
“当然,我为什么要在那里上班?我有更为重要的活要干啊,在那里当值只是为了配合当时的工作需要嘛!”宫辰说:“不过,我们的友情是真的,这点务必放心。”
“不会那天让我去传达室也是你的主意吧?”于思奇问。
“被你发现了吗?其实我和小芳排练了很久来着,一直瞒着你真是不好意思。”宫辰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再问一个问题,你天天和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小芳知道吗?”于思奇问。
“噢我想她是知道的,不然她就不会挑这个时间段回娘家去了,对吗?”安神父笑着来到了他们身边说。
“她不害怕吗?”于思奇问:“我的意思是,她应该是和我一样,是个普通人吧?”
“我们也是普通人,”谢宝珍强调。
“好吧,是我措施不当。”于思奇说。
“很抱歉打搅你们之间的聊闲了,”面具男站在屋子的正中间,脱下礼帽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说:“我想既然诸位都到场了,那么好戏该开幕了。我是帕瓦笛先生,曾经也是一名老师。”
“不会也是音乐老师吧?”于思奇脱口而出的问答让面具男把视线放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极为的不舒服。
“音乐吗?不不我教授主人所有的知识,不仅仅是音乐那么简单。”帕瓦笛带上帽子说:“当然,音乐嘛确实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特别是关于生命这块。”
没等大家伙开口,他接着说:“你们之间的聪明人可能从之前的只字片语中听说了这间屋子的主人的遭遇,不得不说我本人对口风琴女士被亵渎之火烧成灰烬这事还是挺介意的;所以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我可能不会像楼下的**莎那样的善良。”
“要比试吗?”宫辰站起身问:“还是说厮杀呢?”
“驱使暴力?当然,暴力确实是解决掉这一系列的问题的方式之一。”帕瓦笛自顾自说道:“但却不是最好的方式。”
“你害怕了?”谢宝珍问。
“害怕?”帕瓦笛冷冷笑了一声,有些渗人。
“不,他只是在思考怎么摧毁我们。”安神父平淡地说:“只是将我们杀害显然不能平复他的怨气和仇恨,看来前面的那群好事之人给我们留了个很可口的‘烫手的山芋’呀。”
“有的时候是这样的,神父。”宫辰苦笑地说:“大多数人办事的时候都比较鲁莽”
“啊,我想到了”帕瓦笛突然叫了一句,声音十分地刺耳。
“也许用你们的灵魂,可以将口风琴女士那还未消散的身影从无尽大地里拉扯回来,没错,就这么办!”
随着帕瓦笛的话音一落,围绕着于思奇等人周围的幽蓝色火焰渐渐聚集到了一起,变成了一根长笛。
“阿珍,张开结界,保护好大家。宫辰,找好角度。”安神父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去会会他。”
纯白色的结界出现在帕瓦笛的面前的时候,后者居然笑着说:“结界吗?不过只是延缓你们迈向死亡的脚步罢了。”
“律令——强化。”念完咒文的安神父脱掉外衣,将口袋里的徽章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只见那个断了链子的徽章居然伸出了类似针脚一样的东西,深深地扎在神父的胸膛上,泛出了淡淡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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