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想要出去那是不可能的(1/ 2)
季千翼被季淼打断了话头,却依然神色自若,她慢慢的斜靠在红木客椅上:“此事说来话长啊,”她这样说着,一手抬起,指尖轻点自己的衣袍,霎时紫色光芒一震,她的衣袍便又整洁如初了:“炎月珀攻打我的国家,我自然要反击了。”
季淼:“......”虽然我也觉得你这么说有道理,但你这不相当于没说么?
季淼又看向炎月珀,却见他还是低着头捧着那杯茶,指尖轻轻摩挲这茶杯边缘,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季千翼也不去管他,只懒懒的站起来:“打得骨头都疼了,我先去睡一觉,醒了再讨论吧,两位自便。”她说完,便真的扔下大闹她宴会的两位刺客,安心的睡大觉去了。
炎月珀在季千翼走出偏殿很久后,才慢慢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这是你的梦境。”
季淼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什么意思?”
“我此时其实是进到了你的梦里,本来打算救你出去的,”炎月珀又开始拢着手轻轻敲着眼前的茶案,“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这么复杂,牵扯到了季千翼的过往,诶,小姑娘,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季家吗?”
季淼不太清楚炎月珀到底在说什么,但有一点她却注意到了,刚才炎月珀说,她的梦境,所以那个响在她耳边的声音起码有一点说中了,这里确实是她的梦境,可那个声音又到底是哪位呢?为什么这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一样......
季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有回答,炎月珀也不急,反而冲着房梁上道:“上面的那位,既然听够了就好好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们现在反正都出不去,不如大家摊牌,一起想办法出去。”
屋梁上还是一片漆黑,炎月珀却满意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凉了:“来人,上一杯新的茶水来,我要上好的大红袍。”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季淼看着果真自便的炎月珀默了片刻,也伸手招了身侧一位婢女过来:“诶,你们这里有客房不?今晚折腾的太晚了,我有些困。”便在婢女古怪的目光中,真的进到了一间客房里。
季淼当然睡不着,但一来季千翼与炎月珀那边的斗争依她现在的能力也参与不了,更帮不上忙,还可能被误伤,二来她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的事没有弄清楚,反正现在炎月珀说了他就是为了带自己出去而来,以他们的实力差距,炎月珀要想对她不利,也不需要费尽心机骗她,所以这应该是真的,那她还不如先解决一下自己当下的问题。
客房里侧的床被屏风隔着,外侧是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正好用来谈话,季淼深吸了一口气:“刚才那位说话的大人?你现在还在不?”
桌上的烛火晃了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季淼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人,出于她平时总看鬼怪类杂书的优秀想象,她又道:“不知道大人可否现身让我看一看,这样说话我实在是在胆子上有点困难。”
那声音又多了几分恼羞似的不耐烦:“我这不就在你眼前的吗?”
季淼愣了愣,又仔细去找,就看见烛火旁真的有一点微弱的幽蓝色光芒漂浮着。
季淼:“......”嚯!!!
季淼犹豫道:“大人?”
“嗯,你也不需要叫我大人,反正我现在快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季淼好奇。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啦,更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就一个执念般的任务一直驱动着我存在下去,找到那个熟悉的血脉,然后用那个血脉打开冰棺,救出冰棺里的人,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我也快要消失了。”
季淼沉默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冰棺和自己的血:“等会儿,你刚才说的那个熟悉的血脉,不会就是我吧。”
光点心虚的抖抖,沉默。
季淼深吸一口气:“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在梦境里又提醒我,你说的话具体又是什么意思?”
光点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是当时感觉到如果再不阻止,你就虚弱的要濒死了。”
季淼又道:“所以你是为了救我?”
“不是,血契出现了一点问题,没有被完全斩断,你若是察觉到自己快死了,就会倒吸炎月珀的生命力,人我就白救了。”
季淼咬牙:“那你现在这么实诚是因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我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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