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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百鬼夜行·娇娃无力群魔无道(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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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时辰,十数辆大车己准备妥当,粮水也都齐备,霍青桐站在旁边,看着众女和手下们把己方受伤、体弱或昏迷的人一个一个地扶上马车。

就在这时,常氏兄弟又走了过来。见霍青桐眼看他们,常赫志开口道:“霍青桐,我们兄弟有个提议,你看能不能接受!”

周绮本在车厢里着福康安的,闻言探头出来道:“妹子,这两个畜生不会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们的!”

常赫志一开口便吃了个老大的钉子,心中顿时火起,然而这非常时期,什么委曲都只能一口吞了,瞟了周绮一眼,忍气向霍青桐道:“这提议对你们也有好处的,就听一听也没什么的!”

霍青桐虽知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建议,本想拒绝,但回头一想,就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便冷哼一声,道:“有屁快放!”

常赫志就怕霍青桐连听都不听就叫他滚蛋,见她肯听,顿时大为振奋,小心奕奕地道:“上次送大帅到回部的事她也知道了的,现在……你们人手既少、消息又不灵通,这一去几千里,路上的状况又不明,万一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这……你们都知道皇上是最欣赏大帅的,大帅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定必血洗回疆来报复,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这……”说到这里,见霍青桐瞪眼将要发作,忙加快道:“不如这样,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一里路,两里路也行,算是保护也好,算是照顾也好,路上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你们只要打个招呼,我们马上就过来帮忙!”

周绮冷哼一声,道:“哼!跟在后面?一里路?呸!想趁晚上过来救人吧!”

常赫志见霍青桐没说话,似有一线希望,忙道:“不会!要是没有你们的通知,我们绝不走近你们一里……我们可以发誓!”

周绮见常赫志一脸奴才相,不耻道:“呸!谁会信你们这两个卖友求荣、禽兽不如的畜牲发的誓?”

这时,霍青桐开口了,声音冷冷地,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道:“我不理你一里还是十里,要让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就切下他一个指头,一人一个、十人十个,你们也别想用血洗回疆这话来威胁我,我们回部的人,绝对不会被吓到的!”

常赫志碰了个钉子,十分无趣,待要再说,见霍青桐神色坚定之极,恐怕再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缩一缩肩,走了回去。

目送着车队离去,众待卫一脸无奈,其中一人性子比较焦急,回头向常氏兄弟道:“常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凭她们把大帅带走吗?”

常赫志深深地看了那刚在山角处消失的车队一眼,深沉地道:“当然不是,只是霍青桐这贱货鬼得紧,一定会留下一两个人来监视我们的,我们要急着跟上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一定能救出大帅!来!你们八个!”说着随手指了八人出来。

“喳!”八人应声而出。

常赫志道:“你们马上从后门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抄到她面前头,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记住,要注意隐蔽行踪,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进入她们的视线范围!还要小心她们的诡计,不要被诱出去!明白了吗?”

八人挺腰应声道:“是!”

常伯志点头道:“好,那快去吧!”

不待八人离开,常赫志又指道:“还有你们八个!”

“喳!”另外八人应声而出。

“你们做一做跑腿,和他们一道出发,随时向我们报告前面的消息!记着!你们只负责传讯,其绝不要理其他的事!去吧!”说完,那十六人应声去了。

众人一走,常赫志向常伯志道:“老二,你去向顺天府报告这事,请他们向转禀皇上,并给我们再加些精锐人手,我留在这里准备一切,等你回来后再出发!”

常伯志答应一声,招呼了一人跟着,之后便如飞似地离开了。

情势紧张,霍青桐等人离开京城后,不敢稍留,马不停蹄地一路西行,打算穿过山西,直入蒙古。如此一来,行踪虽不免被朝廷知道,但只要走得够快,一但进入蒙古境内,草原茫茫、荒野处处,朝廷的人要跟踪起来也不是容易的。而且这条路和香香公主和李沅芷等人所走那条大致相同,不同的只是要直接穿过几个沼泽而不绕路而行,这样,行程便比李沅芷她们的要短上近三分之一,只要路上不生意外,大约二十来天便可追上她们,到时两拨人会合,再加上来援的救兵,实力己相当坚强,就是官兵追上来,也可以拼上一拼了。

九天之后,霍青桐等人到达了蒙古境内的黄河渡口,准备渡河后继续前行。

这渡口虽然不小,但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一条稍大一点的、勉强可以渡上一辆马车的船,其他的都是只能渡上一匹马的小船,霍青桐无法,只得先让人、马和马车分船而渡。

要知福康安命系众人的生死,霍青桐和周绮不敢怠慢,不敢经其他人的手,十二个时辰不离身地守候在他的身边。但己经过了九天了,都是无惊无险的,眼看第一拨人、车过去的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霍青桐拉紧的神经不禁稍松。眼见第二拨出发的车、马又要离渡了,心想照这个渡河速度,轮到自己时,最快也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自己又真得有点累得不得了了,不如趁这机会先睡上一觉……

这几天以来,霍青桐既要策划路线、又要安排防务,更要看管福康安,忙得昏天暗地的,吃也没吃上多少,睡更是不多,累得实在狠了,这当儿一想到睡觉,眼皮顿时支持不住,猛往下落,匆匆地爬上马车,向周绮说了说外面的大致情况后,倒头便睡。

个多时辰后,己有三拨人车都渡过了河,接下来该轮到霍青桐和周绮这一车了,按安排,车子上船,车上的人都要离开车厢,待上了岸后才能上车,然而,当周绮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甜的霍青桐,回想起她这些天来的辛劳,现在难得有这一觉好睡,如何忍得下心去叫醒她?

和船夫讨价还价了一会,周绮终说服了船夫让霍青桐留在车上,而她则把福康安押下车。

那船夫见福康安像个大粽子般,眼耳口手脚缚得紧紧的样子,看来是被吓到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绮看他慌张的样子,不疑有他,笑着道:“这是我家的逃奴,要抓回去家法待候!”

那船夫勉强一笑,嚅嚅地道:“我的妈啊,你们的家法还挺大的!”说完,便不言语,吆喝着扳桨出发。

船开了一会,周绮见福康安安安份份地躺在脚边,没什么动作,心下稍定,站起身来,做了几个伸展筋骨的动作。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猛地一晃,周绮拙不及防之下,竟被抛出船外,“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蒙胧之间,霍青桐听见几声吆喝,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待她坐直身子,马车门便被“?”的一声打了开来,几乎同时地,一个人闪了进来,双手连点,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点住了她软麻穴……霍青桐身子倒下,脸上带着万分的惊讶、千分的无奈、百分的难以置信、和十分的不甘心:因为点倒她的人,正是她的心底里最可怕的梦魇──常赫志。

常赫志看着霍青桐倒下,不禁松了一口气,狞笑道:“你这小贱人,把我们兄弟可害惨了,这一次再落在我们的手里,看你还怎么脱身?”霍青桐闻言,不地把视?转向车厢顶,一声不吭。

看到霍青桐的表情,常赫志恨得牙痒痒的,多么想先给她两巴掌,再撕破她的衣服、操得她叫苦连天;然而她是福康安的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把天给他做胆,也不敢动她分毫?

想起福康安,常赫志猛想到常伯志应该己经把他救出来了,忙扛着霍青桐跳下车,果见常伯志己解开了福康安的束缚,正在为他检查身体,忙趋前请罪。

这几天霍、周二人对福康安看管甚紧,他对脱身本己万分无望的了,这当儿突然脱险,简直是从地狱来到天堂,如何还会怪他,摆手道:“你们之前己提醒过我要小心那贱人,是我不听忠言,不关你们的事……哎……好痛!”说着,动作扯到下体的伤,不由痛得一叫。

常赫志闻声一惊,忙问常伯志道:“怎么了!”

常伯志瞄了一瞄福康安的下体,嚅嚅道:“这……大帅的身体是没什么,就是下体的伤势拖得久了,有点棘手,照我看最少要两三个月才能痊好!”

福康安闻言吓了一惊,道:“什么棘手?你说清楚一点!”

常伯志道:“大帅的阴囊里的血管被踼得有点破裂,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但这时间却拖久了,现在里面己经肿起来了,要治起来会比较麻烦……”

福康安闻言又吓了一惊,紧道:“什么麻烦?你不要吞吞吐吐地,实说一些!是不是对子嗣方面有什么妨碍?”

常伯志道:“照现在的情况看,子嗣方面应该是不碍的,但静心调养期间,大帅必须戒绝一切女色、也不能作激烈动作,否则伤势一但恶化,会对这一方面有所影响也说不定。”

听得子嗣方面不碍,福康安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抬头瞥见霍青桐的身形,怒气不禁猛地上冲,破口骂道:“他妈的!这小贱人,我不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把她放下来,让我狠狠地戮上几刀!”说着,上前便要有所动作……然而他,身子一动,触到了伤势,“啊呀”一声,又坐下了。

常伯志见福康安倒下,忙扶住他,陪笑道:“大帅千金之体,哪值得为这小贱人而生气呢!现在这小贱人己落在咱们的手里,要怎么整治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那里要劳动您亲自动手?”

常赫志陪笑道:“对啊!大帅气在头上,万一下手较重,竟把她杀死了,反倒便宜她了!”

常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福康安怒气稍平,道:“你们说得不错,要让我下手的话,不知轻重,倒便宜她了!对了,那贱人周绮和其他一干反贼的情况怎么样了?”

常赫志把那船夫招了过来,问道:“大帅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船夫道:“禀大帅,刚才被弄下水的那个女犯周绮己经被小人的手下抓起来了,就在那条舢舨上。至于其他的反贼,我们己发出了大帅脱困的讯号,这时应该正被我们的人围攻。”

福康安听后一摆手,道:“走,我们回岸上去,看看那批反贼的下场!”

刚到对岸,己有人来报行动结束,问起伤亡,却是一面倒:红花会众女和霍青桐的手下要不是力战而死,便是自杀身亡,算起来除了霍青桐在车里被捕、周绮在水中被抓,没什么损伤以外,竟只有两个活口,不过那两人虽然活着,受伤却都甚重,属于不死也落个残废的那一种。而官兵方面虽然有周全的计划、又人多势众,但死拼之下,伤亡也自不轻。

听完报告,福康安招了一众头目过来,策定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聚齐,常赫志便开始讲解现况,话刚说完,其中一人己不知好歹地向福康安问道:“现在大帅有伤在身,这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的差使是不是要暂时搁下了?”

福康安闻言,烦躁地一挥手道:“混帐!这差事是皇上亲自交待的,既然落在我的头上,就必须办成,如果只因为这么一点伤就半途而废,那皇上面前我成了什么人,一众王公大臣面前我又成了什么人?啊……?”

众人见福康安大发雷霆,哪里还敢说什么,均垂手道:“是……是!”

福康安发了一通邪火之后,稍为平静了一点,向常赫志问道:“你认为如何!”

常赫志冷眼旁观,见福安福虽然大声驳斥那人,但神情却不甚决绝,心中念头数转,己知其意,慢慢地道:“标下认为这别说是皇上亲自交待下来的大事,就是小事,但关乎大帅的面子,也绝对不能中途而废,但……大帅这伤并不同一般,如不赶紧治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个……也绝不是皇上所想看到的,我看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部份人送大帅回京治伤,其他的人则继续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

其实常赫志提议的这做法,福康安早就想到了,但若是由自己这受伤的人提出,一但传将出去,难免会有人笑他是个软弱无用的花花公子,只受了一点伤便畏死不前,现在难得常赫志提出来,那能不高兴,绷紧了的脸终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提的这建议倒是可行……怎么,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主意?”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纷纷道:“这样再好没有了!”“这么兵分两路,既可以继续办差,大帅又可以先治伤,实在一举两得!”“这主意实在是好!”“大帅,就这么办吧!”

福康安感激地看了常赫志一眼,道:“唔……好吧!就这样办吧!对了,常赫志,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手可用?”

常赫志掰指算道:“就在这里的大概有六百余人,其中大帅府待卫五十三人、大帅旗下的军士一百余人,九门提督辖下的军士两百人,其余的就是沿途各府各县里征召来的一些差役、捕快,还有一些官员的家丁,大概二百余人。”

福康安道:“这样吧,征来那二百余的人各返原地,我只带十个待卫,二十个军士和九门提督辖下的人回京,而其他的人则统统归常氏兄弟节制,立刻去追捕那个女犯喀丽丝!好吧,快去准备!”说完,向众人一挥手。众人闻言,齐声应是,之后一齐转身去了。

常赫志见众人散去,瞧是个空子,凑过头去,向福康安道:“大帅,那骆冰也来了,是不是要她待候您回京?”

这几天来,福康安被霍青桐周绮二女折磨得够呛,对于这一类武林侠女的心理阴影着实沉重,一想到骆冰虽然看似驯服,但毕竟非我族类,万一突然改变立场,以自己那两手三脚猫功夫,如何能够抵挡?忙苦笑道:“还是不要了,这些带剌的花儿,就是剌激,平常玩一下还可以,真要留在身边就不行了!经过了这一次,我己经是怕怕了,这骆冰……还是跟着你们的好!”

虽为了荣华富贵,常氏兄弟不得不把骆冰出卖给福康安,但对她的艳丽的脸庞和动人的肉体却是迷恋甚深,一直无法忘怀,这时听得福康安的意思,要让她跟回自己,那能不喜出望外,不约而同一齐跪下施礼道:“谢大帅!”

福康安扶起他们,笑道:“她本来就是你们的,谢什么?快起来!”

福康安见二人一脸高兴,心里不禁有点感动,道:“说起来横刀夺爱,还是我的不对,这样吧,此行事了,你们到我那里去,我每人赏你们一个西洋美女!”两人闻言大喜,复又跪下。

一轮谢来谢去后,话题又回到了正事上,常赫志问道:“大帅,那两个贱人和两名受伤反贼怎么处置?”

提起众人,福康安的火又往上冲,咬牙道:“那两个受伤反贼的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至于那两个贱人,就……唔……不!……在追捕逃妃喀丽丝这事上,她们可能还有用,不好就这么杀了,就……由你们带上吧……唔……不行,不狠狠地折磨她们,怎能泄我心头之愤?哼!……这样,你们给我狠狠地整,除了不能弄死弄残外,怎么样都行!哼……记着!不要手软,非要让她们尝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可……”

常氏兄弟能得回骆冰,己是意外之喜,这时听得福康安言下之意,连霍青桐的身子竟也可以予取予求,心里顿时砰砰乱跳,兴奋得直想大叫,然而这个时候,可实在不适合、也不能露出任何喜色,一时间脸上肌肉乱跳,在狂喜与凝重之间拉扯……

还好福康安不知道常氏兄弟心理的想法,否则定会气得吐血而死。看了两人一眼,接着道:“你们这次上路,行动务必要快,一定要尽快追上逃妃喀丽丝,不得有失!”

说起这事,常氏兄弟心里都是一紧,顿时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常赫志道:“是,大帅!标下兄弟一定尽力把逃妃喀丽丝抓回来!”

福康安沉声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说完,挥退一众警卫,凑近两人,轻声道:“听着,你们是知道内情的,又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这女人日后的行止,关乎到皇上的名声,实在非同小可,……皇上的旨意……是生要见人……你们明白吗?”话说到这样,常氏兄弟哪有什么不明白的,然而兹事体大,实在不能不问清楚,两人互望一眼,略一点头,常赫志开口问道:“之前的标下都了解,只是她……她不是怀了龙种吗?这个……皇上怎能狠得下心来?”

福康安沉声道:“她肚里的是男是女还说不定,就是男的,能有皇上的面子重要?要让她逃掉,万一做出失贞再嫁的事,可叫皇上的脸往哪儿放?此事是天大的机密,绝对不可有任何泄漏!”

福康安说完,见常氏兄弟脸上仍有疑虑之色,,他也是聪明人,一想之下也就明白了,道:“放心吧,这事我不比你们紧张?不怕告诉你们,皇上也知道此事难办,所以说了,一切便宜行事,就是出了什么问题,也绝怪不到办事的人身上。”至此,常氏兄弟疑虑尽去,一齐跪下,道:“标下明白了!一定不会令大帅失望!”

不久,常氏兄弟拜别福康安,领着一百多人的队伍,旋风般离开,分两批向北狂卷而去。

路上,常氏兄弟的安排是这样的:开路的一队由他们自己亲自带领,押着霍青桐和周绮,与骆冰和三十来个待卫同行,全部轻装上阵,赶路和反应速度都比较快,负责探路、联络各地府衙,收集有关香香公主一行人的情报等,并为后来的人打点一切。第二批人则由余下的待卫率领,领着一般的军士,由于这一批人带着必要的辎重,速度稍慢,所以只有在前方有事发生时,才丢下辎重前往支援。

之所以有这样安排,是因为过不了一两天,他们便会进入荒凉无人蒙古草原,到时候,队上必须带上大量的辎重才能继续追捕行动,然而有辎重的拖累,他们追击的速度又会因而大为减慢。但如果以这样分批前行的话,则在第一批人的安排及指路下,第二批人则可以以较快的速度行进,大大减低等待的时间。

除此以外,还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就是他们可以趁机支开那一百多个陌生的、不知有没有奸细或耳目的待卫和军士,放心地和骆冰调情、玩弄霍青桐和周绮,而不用怕有人在福康安前放冷箭。

当然,他们还必须能捂住那随行的三十几个待卫的嘴巴才行,只是这一点看似不易,却也并不困难──因为那三十几人,都是在吟松山庄后花园里,和他们一起轮奸红花会群雌的自己人,到时只要他们肯把霍青桐也公开给众人淫辱,那他们如何还有话说?──何况福康安也说了,不论怎么处置她也可以。

既是轻装,又急于赶路,常氏兄弟队伍一口气往前急行,及至太阳下山,他们己赶连三十余里,到达了一个小部落的帐蓬前。

常氏兄弟见天色渐暗,又不想离大队太远,便命令待卫们在那部落旁的一处高地旁的背风处扎营。常赫志带着两个蒙古籍的待卫,跑去打听消息和找响导,而常伯志则叫了骆冰,拉着驼着霍青桐和周绮的马,走到高地上视察环境。

到了高地后,常伯志从马上取下水袋,一面向骆冰递去,一面涎脸笑道:“四嫂,累不累?喝点水吧!”

自从被常氏兄弟出卖后,骆冰对他们二人十分失望,本己立定决心转跟福康安,不再和两人发生任何关系的了。然而天意弄人,总是不让她如愿,先是视作新希望的福康安被挟走,逼得她不得不和常氏兄弟一起上路救人,最后福康安竟干脆传话过来,让她跟回二人。

这几件事一件接一件,令骆冰彷如堕入重重的迷宫之中,一时之间方向全失、无所适从,这时见常伯志递水过来,也不去接,迳自问道:“之前福康安派人来说,要我还跟回你们!你说,这是什么回事?”

这几天来,骆冰对二人半句话都没说过,这当儿终于开口,常伯志大感兴奋,然而她这问题又问得太直接了,一时之间实在难以很好地解释,呆了一呆,支吾着道:“唔……这个……这个……”

骆冰既有此一问,其实心中已隐然猜到答案,见常伯志吞吞吐吐的,芳心己凉了一截,强装镇定道:“有什么便说吧!怎地那么不爽快?”

常伯志想想也对,便道:“那我就直说了,实在就是他被霍青桐和周绮吓怕了,所以也就不敢再和你们这些江湖女侠亲近了!”说着,见骆冰芳容猛然变白,似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忙补救道:“其实就是没有霍青桐这件事,像他这种皇亲国戚,是不会对我们这些草莽之人太过亲近的,就算是你这样的美女也是一样,说难听一点,只是逢场作兴而己,一但……”话没说完,见骆冰眼中泪光闪烁,连忙住口,伸手把她搂入怀里,道:“不要紧的,他不要你,还有我们兄弟!我们一定会好好地待你的!”

突然,骆冰发疯似地力推开常伯志,咬牙道:“你听着,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任你们送来送去礼物!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跟回你们!”说完,转身就走。

常伯志见一向斯文的她突然发威,一时间不由得呆住,好半晌,才晓得追上前去,一手抓住她的玉臂,道:“有话好说嘛!怎么好端端地就走了?”

骆冰猛摔玉手,想摔开常伯志,然而两人掌上功夫相差太远,连摔几下也无法成功,转身怒瞪着他,豁出去地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要再任由你们摆布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你们!”

常伯志笑道:“离开?这里草原茫茫,你怎么离开?又能到哪里去?”

骆冰似是下定了决心,咬牙道:“到哪里也好,不关你的事!”说着,伸手便要拨开常伯志的手。

难得这么低声下气,却换来如此决绝的抢白,常伯志顿时忍不住了,心想道:“你这淫妇,之前的帐我还没和你算,现在却和我来这个?”一想起她和福康安,脑里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她那满足的表情,顿时间,积了几天的妒气伴着怒气发了出来,丑脸一沉,冷哼道:“哼!你己经是我们的人了,要到哪里去可轮不到你作主!”

骆冰虽然己经迷失沉沦,但刚强好胜的性子却并未稍改,见常伯志翻脸,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哼!你要弄清楚,我是文夫人骆冰,可不是你们的人!”

“哈……哈……哈哈!……”常伯志闻言不怒反笑,道:“文夫人!……文夫人!……”说着,突然出手,点了骆冰的软麻穴……“呃!……”骆冰不料常伯志会突然出手,身子一软,往地下便倒……

骆冰才刚倒下,常伯志便已跟着压了上去,双手抓住她的衣襟左右一分,只听“撕”的一声,也没见他怎么用力,骆冰的褂子己一分为二,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肚兜,和大片雪也似的娇嫩肌肤……

“唔!……常伯志你干什么……快住手……唔……不……唔!……”骆冰才叫得几声,艳唇己被常伯志的嘴巴堵住……

常伯志左手按住骆冰的螓首,一面狂吻她那艳红的嘴唇,一面含含糊糊地道:“连文泰来都没我们干得你多,还说什么文夫人?之前被我们干得爽快的时候又不见有这么说!”一面说着,右手己伸进了骆冰的肚兜里,用力地搓揉捏弄那高挺柔滑的胸脯……

“放开我……唔……畜生……不……唔!啊……不要!……啊!……”不知是受到常伯志那句话还是他的那只恶手的剌激,骆冰俏脸上神色剧变,忍不住大叫出声……

这时,被缚在马上的霍青桐和周绮就在旁边,她们心里虽然恨骆冰心志不坚、自甘堕落,但毕竟相交多年、感情深厚,眼见她受此侮辱,心下均自不忍,不约而同地出声阻止,一个喝道:“禽兽,快放开她!”一个喝道:“畜牲!快拿开你的狗爪!”

常伯志闻言也不生气,抬头笑道:“我和四嫂只不过在掉花枪而己,你们乱叫什么!是不是等不及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大可以放心,待我服待完她以后!马上就换你们了!”说完低下头去,转去舔咬骆冰的耳珠,对霍青桐和周绮的叫骂声充耳不闻。

要知耳朵是骆冰身上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平常偶尔碰到,也是酥软难耐,何况是这己被刚才的挑弄和纠缠闹得浑身麻痒不堪、难过之极的当儿?一时间骆冰浑身大震,螓首急摇,便待避开那讨厌的侵袭……然而,逃得了初一避不开十五,她的才把头转开,另一敏感重地的乳头,却被常伯志轻轻一捏一弹……

“不……啊!……”一阵酥痒酸麻直袭心头,令骆冰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

之前,常伯志见骆冰表情那么认真,还怕她是真的下死了要离开他们的决心,这时看她的抵抗并不如想像中强烈,顿时放下大半个心来,忙加紧攻势,手口并用地在她身上大肆地活动了起来……

“啊……不要……不要……不……啊……唔……呃……啊……不……唔!……”一时间,骆冰被挑弄的浑身酥麻,酸痒难当之下,连叫也几乎叫不出了,张开了嘴巴只是娇喘……常伯志见状,大是鼓舞,忙使出十二分技巧,向她发动了全面的进攻……

一会儿,骆冰的外衣和肚兜己被推到胸脯和脖子之间,那双玉白色的美乳高高地挺立着,常伯志埋首在她的胸前,不断地轻吻、舔咬那两颗艳熟的樱桃的同时,双手也没闲着,适时地推揉着、挤压着那两堆柔软的白玉……一时间,骆冰被逗得脸红如桃,娇喘如风……

眼看着骆冰的表情逐渐软化,耳听着她的娇吟愈转高亢,周绮经验丰富倒也罢了,霍青桐却是大感骇然,心里惊道:“她……她刚才还一付坚决反抗的样子……怎地……怎地却变得那么快?”

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理解,自从上次和福康安欢好过后,骆冰己九天没有和男性亲热过了,这对她那两个多月以来几乎每天都历尽高潮,对合体交欢己上了瘾、甚至无此不欢的成熟的身体来说,实在是一段难耐至极的时间,这时体内积存的不满欲望再被常伯志这么一阵猛逗,顿时如火上浇油,一发不可收拾……

常伯志一直有留心骆冰的表情,见状知道己经差不多了,忙不失时机地伸手身下,扒掉了她和自己的裤子之余,顺便在她的腿间一摸……不出所料的,她的玉洞口己是淫水横流、泥泞不堪……

常伯志身子一挪,挤到骆冰腿间,那粗壮的肉棒凑到她己湿淋淋玉门前,笑着道:“怎么样,四嫂,要不要我弄进去?”说完,回头示威似地看了霍青桐和周绮一眼。

被常伯志吃人似的眼光这么一看,再想到将要面对的可怕遭遇,饶是周绮历尽苦难,霍青桐心坚如铁,也同感心底一寒,一颗心不争气地砰砰乱跳了起来,眼光不约而同地几乎便要闪避开去;然而两人毕竟不是一般女子,心底只稍一乱,便恢复镇定,只是这么一来,底气便自大弱,骂声虽然仍然高昂,听起来的声势却似弱了不少……

骆冰虽然被常伯志弄得欲情高涨,但还未至于失却理智,强忍着高烧的欲火,勉强咬牙道:“我……不……啊!”正说着,玉门口被常伯志的肉棒顶了一顶,顿觉麻痒难当,高声的抗议顿变低声的呻吟……

常伯志有心要耍手段,肉棒稍为顶开了骆冰的玉门后,只轻轻地旋磨了一下,便又退了回去,淫笑道:“四嫂,怎么,要还是不要?只要你说一句不要,我就放开你!”

常伯志这句话甚具挑衅性,以骆冰好强的性格,就是平时也是难忍的,何况是现在这闹翻的当儿?强忍着剌心的酥麻,骆冰咬牙道:“我……不……唔!……不要……不要……啊!……”然而,在常伯志有心的、无所不用其极的骚扰下,“不要”二字果然是说了,却说得断断续续、结结巴巴,殊无果断之意……

常伯志待骆冰说完,无赖地笑道:“你在说什么?是不要?还是不要不要?”说着,胯下肉棒却暗中用劲,不断地在她的玉门口研磨揩擦……骆冰要待出口拒绝,然而那丢空近十天的玉洞却被常伯志弄得有如千只虫蚁在乱爬乱走,就要死忍着不呻吟出声也是极难,哪里还说得出其他话来?

就在骆冰苦苦忍耐之际,常伯志却忽然伸手拍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巨掌及体,骆冰只觉身上一震一松,手足又恢复了活动能力,本能地伸手,便要把他推开……

就在这时,常伯志的腰身却猛地一压,“嗤”的一声暗响,大肉棒己挟着强大的威势破关而入,直捅到底……

骆冰拙不及防,被常伯志的肉棒的插得浑身一震;也不知因为多天没交合过而变得饥渴过度,还是情状太过剌激,下体一阵波动间,她竟被这一插激出了高潮……

“呃……啊!……”情不自禁地,骆冰大声地尖叫了起来……

常伯志肉棒才刚到底,便觉骆冰的玉洞内突然急遽地、一紧一松地颤个不休,再看她柳眉轻皱,一付受不了的样子,知她己到了高潮,心里不禁大喜,暗忖只是这一下便受不了了,还如何能够对拒下去?一时间也不忙着冲剌,只不紧不慢地磨动肉棒,一面欣赏她美丽的神情,一面享受着来自她温暖玉洞里的浪潮……

好一会儿,骆冰的高潮才稍为褪去,然而搂住常伯志的双手,郤并未松开,常伯志见她意志己见松弛,忙加紧攻势,柔声道:“四嫂,现在你己经无亲无故了,除了我们兄弟,天下间还有谁能对会你好?谁能让你那么快乐?你还是留下来吧!”说完,纠搜起全副精神,双手捧住她的螓首,一面低头在她的脸上乱吻,一面己弓起身来,向她发起了毫无保留的、全面的攻击……

一时间,骆冰心里十分迷乱、十分矛盾;在此之前,她本己立定了主意,非要离开他们不可了,然而肉体的这一番接触,加上那一番柔情的软求,却又令她自以为坚强的意志再一次动摇了──那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令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虽然她深深地知道,如果这一刻不能脱身,那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就在骆冰心灵正在作最后的交战时,常伯志的攻势猛然地加强,为了令胯下这美丽的美女再次臣服,他也顾不得损耗功力了,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真气一转,往肉棒送去……

“啊!……”骆冰只觉得体内那根令她又爱又恨的肉棒,无论是硬度、粗细或是温度都突然增加了不少,顶得她、胀得、烫得她浑身舒坦,一时间,她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阵阵强猛得前所未经的猛烈快感,冲得快得几乎便要昏过去了……

再来十几下猛顶,终于,骆冰受不了了,随着一声梦呓般的呻吟,她双手用力收紧,两条雪白的大腿猛然提起,紧紧地勾住常伯志的腰;她,柔舌轻送,自行地伸进他的嘴里;她,蛇腰轻纵,主动地迎合他的抽送……同时,她的眼睛缓缓地闭起,眼角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晶莹的泪珠──既是为了她最后的沉沦、也是为了她最终的解脱……

霍青桐和周绮冷眼旁观,见骆冰竟然那么淫荡、那么主动地回应着常伯志的奸辱,刚才好不容易得回的一些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又回想文泰来以前对她们的好处,都觉义愤填膺,不约而同地把辱骂的对像转向了她,然而这时的骆冰既己放开了一切,又是淫情高涨的当儿,别说是留意不到她们在骂什么,就是听清楚了,恐怕也没什么大用……

霍青桐和周绮见骆冰毫无反应,便侍加大声浪再骂……就在这时,一阵向她们走近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两人侧头一看,却是常赫志来了,还带三个大汉,和一脸的淫笑……

看到常赫志和那三人的表情,周绮已知不妙,心想自己已是残花败柳,再怎么被污辱,也无所谓,但霍青桐性子既傲,又才刚破身不久,未必能受得了被轮奸的打击,忙骂道:“常赫志,你这臭贼,不守诺言,根本不是男人!”

常赫志闻言不禁一怔,稍为一想,便知其意,回头向身后三人道:“嘿!你们听,不愧叫做俏李逵,果然没有辱没了李逵的名声,可真是义气啊!怕我们打她姐妹的主意,便想来激怒我们!好让我们把目标转移到她的身上!”

三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淫淫地道:“说不定她是对后花园那一场大战念念不忘,想再来一次呢!”他连说带比,说得连常赫志也跟着淫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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