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怀鬼胎(1/ 2)
苍茫的暮色笼罩着寂静的帝陵山,只有远远的山角下一点灯光在闪烁明灭,它就是帝陵山驿站,因建于靠山的加兰官道上也称加兰驿。加兰官道多年之前曾是西北向内地传送公文军报的重要线路,直到两年前,山外另一条路况更好的官道新建完成才停止了使用,而加兰驿也随之废弃了。
但这一年的早些时候,冷清无人的加兰驿又突然热闹了起来。从外表看,这座重开的驿站与其他的驿站并没有什么分别,然而,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这里的守卫非常严密,而且,戍卒也并非州县中的土兵,而是一些身形矫健的黑衣人。
他们实际上都是内卫。年初时起,皇帝就授意内卫府派人前往帝陵山寻找龙腾剑的下落,不料这一举动却惹怒了山中隐居的李青霞,仅仅半年时间下来,来此的内卫就折损了一百多人,龙千雨肉疼之下再也不敢贸然派人进山了,于是剩余的内卫就在加兰驿中安顿下来,秘密观察山上的情况。
驿站背山而建,大门处设有两个碉楼;几十亩地大的院落里只有寥寥十七八间房舍,其余的便是驿马的槽房。
正房内热汽蒸腾,数十名黑衣的内卫围坐在几张大圆桌前喝酒猜拳,嘶声高喊,吆五喝六,一双双通红的眼睛,撕裂般夸张的笑容,挥动的手臂和拳头……
一年来一直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他们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渲泄自己心中的恐惧。
随着天际的最后一丝光亮渐渐消失,黑暗吞噬了整个大地,就在这光明与黑暗交替的瞬间,一股浓雾缓缓腾起,山中的雾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来,莫名其妙地去。雾气越来越重,转眼间便弥散开来。渐渐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大门口的碉楼上,四名当值的内卫手握刀剑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唰“的一声轻响从碉楼旁的峭壁上传来,其中一个似乎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回头向山崖上望去,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小黑点从峭壁之上飞速接近碉楼,那内卫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黑点已到眼前,他这才发现,黑点竟然是一个人,惊恐地张大了嘴,却之来得及发出半声惊叫,人头便在寒光之中飞快地转动起来,随着尖锐的刀锋声,一个模糊的人影箭一般飞了出去,碉楼上另外的三个人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寒锋、血光……
三人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一双过膝的黑色皮靴稳稳地落在碉楼内。行凶者缓缓转过身来,银色的长发与一身黑色的性感衣裙在照明的火把下格外显眼,稍稍观察了一下院里的情形,她身形一纵如大鸟一般飞掠而下,落在了正房门前,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啊?”门内终人齐齐一惊,待看清楚来人正是自己恐惧的源头的时候多数人竟吓得连找寻武器的意识都没有。
“如果要杀你们,你们根本看不见我。”银发女子用冰冷的声音嘲粉着恐惧的众人,“我今天没兴趣杀你们,滚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要找的东西在我徒弟手里,叫他别再派你们这些废物来烦我了。”说完,不理还在惊恐中发愣的一众内卫,她转身似乎要离开,但好象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你们今晚见过我吗?
“她没有回头,只是很莫名地问了一个问题。
“饿……见……见到了……啊!”一个离她最近的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但这个答案明显不对,作为惩罚,他的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那你们呢?”银发女子又问了一遍。
“没没没没见过……”回答整齐划一。
“那个……既然没见过……我们要怎么……带你的话?”一个头领摸样的内卫似乎想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问。
“这个问题问得很不聪明。”女子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冰冷的视线让他一阵颤抖,也很快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是……是我们自己调查出来的!”……
就在李青霞一反常态的出山袭击内卫营地却又很反常的没有大开杀戒的同时,西北国境之外的古兰国王城中同样发生了意外的事件。
乘着苏丹率领近卫虎师出猎和与炎黄西北驻军进行军事交流的时候,一个留守国内的主战派的亲王密谋起兵夺权。当然,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隔个十几二十年的就会发生一次,本不值得奇怪,但就在举事前不久,那位做着苏丹梦的亲王被杀死在了自己的卧室中。并且与几年前夺权得手却很快离奇死亡的老苏丹的弟弟一样,室内没有一点搏斗过的痕迹,尸体周身除了脖子上细微到几乎看不出来却完全割断了气管的疑似剑伤的创口之外没有一处多余的伤痕。
同样在西北,一处人迹罕至的偏远山谷中,巨大的融洞里建着一些难以发现的屋舍,屋舍外的回廊中眉头紧锁的向青丝快步走向一处大屋,打开屋门,一股浓烈的淫糜气息扑鼻而来。
屋里的软塌上两个男人一坐一躺,坐着的那个格子颇高、浑身枯瘦,躺着的则矮小粗壮、皮肤黝黑。两个男人周围,一群颇有姿色的裸体女人围拢着任他们上下其手,其中几个的脸上和下体还能清晰地看见残留的精液,软踏上下满是一片浪迹的酒菜点心。
“恩哼……”向青丝咳嗽了一声,女人们立刻麻利的起身走了出去,等门关上之后她才说道,“怎么样,两位在这边过得还舒服吗?”躺倒的矮状男人没有出声,似乎睡着了的样子,那精瘦的男人答道,“相当舒坦,不过,大小姐你把我们叫来这边怕不是真的要请我们游山玩水放松身心的吧?”“当然,“向青丝很干脆地回答,“请你们来自然是要做你们的老本行。”“杀谁?不会是您儿子的那个眼中钉吧?”精瘦的男人眼睛狡诈地打着转,“要是那样咱哥两可就得说声不好意思了,老爷子有吩咐,不能和他起冲突,这话您可以当没听见,我们怕是不行。”“放心,不会叫你们为难。”有些生厌地看了看对方转的飞快的眼珠,向青丝回答,“虽然我的最终目的是要他死,不过用不着你们动手,你们的目标另有其人。”“谁?”“银锋莫相逢。”“夏侯琴?”一直没有动静的矮壮男子身体忽然一震。
“就知道来了没好事……”精瘦的男人虽说没那么夸张的反应,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我说大小姐,咱哥俩虽说在向家死士营里是最好的杀手,可放在整个这行上不要说那九只凤凰了,九凤楼的暗部里随便抽十个人出来恐怕都有我们得叫声前辈的,您这还是要我们去杀那九只凤凰里掌印管事的……”“不然我哪用得着把你们两都弄来?”向青丝的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意思。
“得,那就试试吧……”两个男人扭头对视了一会,矮子点了点头,瘦高个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有两句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第一,这事成不成没准;第二,不管成不成将来老爷子那边要是追究起来,还请您自己扛着。”信陵城在白云城西南,扼西北几条主要陆路交通要道交汇之处,由于重要的地理位置数百年前群雄逐鹿时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这里也依然是整个西北的军政核心地带,西北道大元帅府就设在城内。同时,与帝国的各大城市一样,这里也有一家九凤楼的分号。
这间九凤楼与元帅府邸之间隔了三条街道,其中一条街道一处房屋的地下,一间似乎四下密封的房间里亮着暖色的灯光,一阵阵喘息和呻吟声在室内回荡。
林峰,西陵王的世子正平躺在一张软床上,斜向上四十五度角的视线贪婪地盯着眼前滑嫩洁白的脊背。
“啊……嗯……世子……再、再深一点、再激烈一点……”林峰的身上反向跨坐着一个发出阵阵娇喘的裸体少女,随着她激情地扭动着腰部的动作,两人身体连接的部位发出“噗滋噗滋“的淫荡水声。
那少女只十四五岁的光景,半长的棕红色秀发发在头顶两侧用白色的布质发饰和粉色的丝带盘卷成一对馒头一般的可爱造型,从中漏出的几束马尾式的发丝与额前中疏旁密的长刘海搭配无缝;稍稍还有些婴儿肥的下巴带着三分稚气,两条自然的柳叶眉下是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笔直秀挺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口,一副小家碧玉式的美感。
夏侯莲,夏侯琴以姐妹身份收养和培养的接班人。此时的她虽然口中不断飘出淫荡的骄喘和浪叫,但心思却明显不在这里。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中半快雕刻着群凤图样的玉牌之上,仔细地观察着玉牌断口处的每一道细微的起伏。
上半身细致入微地观察比对的同时,夏侯莲的下半身却依然熟练而自然地继续着吞吐身下男人肉棒的动作,这种常人看来极有难度的事情对于受过专门训练的她来说完全是轻车熟路。当然,这也是她选择眼下这种多少有些别扭的姿势的原因——让身下的男人不至于因为自己的不专一而减了兴致。
不过从那位世子大人兴奋的表情和在交合的快感中微微抽动的身体来看他并不在意眼前这女人的身心二用。对他而言这是奇妙无比的享受:十多岁少女身体的活力和蜜穴的紧凑多汁远不是已近年老色衰的临界年龄的向青丝可以比拟的,而夏侯莲高超的性爱技巧和多变的各种花样更不是王府里那些同样年轻亮丽的侍女们可以做到的。所以,自两个人几天前各怀目的地勾搭上之后,他就很快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了。
“安心吧,那是找天下最好的工匠按你的描述制作的,绝对天衣无缝。哦……又变紧了……”仿佛是对身下男人的话的答谢,夏侯莲又更夹紧了双腿,弄得对方一阵舒爽地哆嗦,“小骚货,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的浪穴了,等这事完了,我一定想法子把你弄进府里来。”林峰喘息间的话语更是让夏侯莲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意,感觉到揉捏着自己屁股的两只手随着主人上半身的坐起而移动到了胸部上,她立刻明白这位世子大人已经不满足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小心地将手中的半块玉牌放到床边的桌案上,而后双手支撑床面,顺着对方坐起身的动作让自己的身体微微腾空,双腿后伸勾绕住他的腰,而后手臂后翻搭上他从自己液下伸过的胳膊,整个人就反向挂在了林峰的身上。
“哇……真是……”由于姿势的调整,林峰觉得似乎能插得更深了,他双手紧紧握住那对跳动的小肉球,贪婪的在上面不停来回覆摸,享受少女肌肤那股丝绸的美妙触感。同时他那被紧凑的阴道压迫摩擦着的肉棒也因为身体掌握了动作的主动权而更加兴奋,抽插的动作几乎刚开始就已经加速到将夏侯莲悬挂的身体撞得前摆后摇的地步。
长期房事方面的训练使得夏侯莲的身体能够做到面对任何尺寸和激烈程度的时候都可以完美配合。而现在主动发起猛烈攻势的林峰再次深切的体会到这个女人这种体质的秒处——每次插入和抽出的过程中,都感觉得到那充满褶皱的肉壁不断的在收缩压挤,让突入其中的肉棒几乎寸步难行,更让肉棒连接的全身的神经系统爽得无法形容。而与此同时,夏侯恋那的樱桃小中则培训着双方身体的摩擦碰撞不断发出绵长而又甜美的细细呻吟,听得他浑身一阵阵美妙的酥麻。
在对方老练的配合和完美的挑逗下没过几分钟,林峰就已经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性爱狂潮里。他兴奋地瞪大眼睛,身体先死命的向后弓着再权利向前冲击以追求最深入的插入和最彻底的抽出,随着剧烈的肉体撞击的不断重复,他的双手狠狠的紧抓住夏侯莲柔软圆润的乳房,巨大的利导几乎就要抓出血痕来了,同时借着那用力抓紧的双手做用力支点从下而上的以最大的力度和速度勐烈撞击着蜜穴深处的花心,一边发出狂暴的吼叫。
“小骚货!……我……我要……干死你!”“啊……我要……来吧……世子大人……干我……”虽然这样的烈度对夏侯莲这种出生的女人而言并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强烈,但为了取悦身后的男人,她还是做出一副浪叫连连不能自已的样子。
那叫声和肉体的配合让林峰越加兴奋,却也越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没多一会,一股无法抵挡的暖流就已经充满了肉棒。
“小骚货,要来了,大爷我要射了。”“啊……不要啊……人家还小……不想大肚子啊……”夏侯莲当然不会担心大肚子这种问题,但那刻意的话语内容配合上她娇媚的童音和透露着青涩的身体配合在一起却足以让任何男人浮想联翩。果然,在这刺激之下林峰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绷紧臀部拼命将肉棒插到可以达到的最深处,这最后的插入刚刚完成肉棒的顶端就开始迫不及待地一波一波的在蜜穴的深处尽情喷射出灼热的精液。
剧烈的喷射持续了半分多钟,当最后的精液终于也脱离身体之后,林峰一脸满足的倒在床上喘息着,甚至连将夏侯莲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侯莲到也没有着急下来,甚至都没急着把已经在自己体内软下去的入侵者赶出去,反而蠕动起蜜穴中的肉壁小心地安抚着射精后敏感之机的肉棒。
将娇小的身体完全躺下,头枕在林峰的胸口上,她说道,“我仔细都看过了,确实仿制得天衣无缝,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什么意思……”林峰有气无力地问。
“真的九凤令有一种最特殊的原料就是当代夏侯琴的血,也就是说无论做得再逼真,只要滴上几滴夏侯琴的血,就马上暴露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侯琴必须死是吧?”林峰反应了过来,却一点也不担心,“放心吧,为了对付他,我娘已经从向家的死士营里调了最好的杀手过来了。”“那两个家伙吗……”夏侯莲皱了皱眉头,依旧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第二天凌晨时分,炎黄的西北边境两侧突然起了一阵大雾,浓雾一直蔓延到国境内帝陵山附近的区域。雾气弥漫下的一片山林里,一个略有些疲惫的人影正在林木间穿行,她的速度很快却很安静,甚至即使离得很近也听不见脚步声。
那是夏侯琴,不过此刻的她即使是九凤楼的常客恐怕也很难立时认出来。平日里总是直披肩后的长发被粉色的丝带精细地盘在头上。没有胭脂水粉遮蔽的脸上少了几分往日里的魅惑之色却平添了不少巾帼英雄式的英气。
身上也不再是那些华贵烦琐的艳丽舞衣,一袭紧身样式的系颈连衣裙完全遮掩住上身除了两条手笔以外的几乎所有肌肤却一点也掩饰不了那消魂的身段;左臂上套着一条有着怪异纹路的袖套,手腕的部分向前延伸出三角形的构造连接着中指,右臂完全裸露在外,只在手腕上带着一条华贵的宝石手链。
可能是为了不防碍活动,下身的裙摆极短,仅仅遮到了大腿根部的位置,高翘的臀部和整双美腿都包裹在淡紫色的丝质连袜长裤之中,脚上则是一双特制的走路几乎不会发出声音的同色软底鞋。
因为亲王被刺一事,边界这段时间一直盘查得很严,幸而今天凌晨起了大雾,夏侯琴才得以悄悄越境。等雾气渐渐散去时连走了数个时辰山路的她略显疲态,于是来到一条山溪边坐下休息,一边伸手舀起清凉的溪水润润干渴的喉咙,手腕上的宝石手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色彩——那是她现在这一身装扮中显得最不协调的部分,却也是她怎么都不愿意换掉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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