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第一节:白衣少女泣惆怅
第序章一:莲花山庄……第一节:白衣少女泣惆怅。
锦罗山是莲花山庄附近的一座名山,山上风景秀丽,十分迷人。那成片的翠松诉说着山上树木的茂盛,在众多的松树中有一棵枫树,火红的枫叶与满山的苍翠形成鲜明的对比,显露出仅罗山万绿丛中一点红的特点。山腰处,长有一棵柿子树,艳红的柿子挂满每一根枝干,点缀得喜气洋洋。山下成片的菊花丛,随着和煦的晚风微微摇动,显得特别的无依无靠。菊花丛中多半是**,而白菊却只有伶仃少许,白菊在胜多的**之中,显得特别苍凉。
一条弯曲的小路,蜿蜒而上,顺着菊花丛边,连着柿子树通向树林的深处……
夕阳缓缓西下,万丈红光洒满大地,使锦罗山的景物更美了。一位白衣少女在红光的沐浴下缓缓走来,沿着小路蜿蜒而上,脚下如踏虚空而行,在山腰处的柿子树下站定。她伸出右手轻轻拂过鬓边的发丝,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坐在树下的石头上,身子依靠着树干,万缕钨丝如同瀑布悬挂在背后。凄凉的晚风吹过,使得少女那娇柔无力的身子随着晚风轻轻摇动,便好似山坡下的菊花丛。
夕阳的一抹余晖缓缓逝去,只剩下半边红挂在西山头,天地即将进入一片无边的昏暗。少女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上两行泪水,被泪水淹没的双眼显得特别迷离。但是,从少女的双眼中源源不断地流露出不舍,她望着一点一点坠落的夕阳,好想把它留住,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的这双眼睛好灵力,似乎可以用眼神来传达内心的悲伤,感染天地间的一切。天地间,那万缕红光,如同被少女的情感所震撼而哭红的眼眶。渐渐地,少女眼前的模糊,幻化出一对朴实的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快乐的一幕……
一对夫妇在田野里干活,旁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在田埂上用泥巴捏人玩。他们身边生长着大片黄色的菊花,菊花丛中零丁地盛开着点点白菊,给**增添了几分生气,山腰处的柿子树下,有一间不大的茅草房,那是他们的家。此时正是秋天时候,菊花开得特别艳丽,茅屋上的柿子也全部成熟,红红的挂满整棵树,显得异常喜庆。那对夫妇坐在菊花丛中,跟白发老人一起吟诗作对,好不热闹。那个小女孩手中拿着月饼,边吃边听白发老人讲过去的事情。白发老人每次讲故事的时候,总是先叹一口气,才说,感情这东西啊,是一件非常痛苦又令人难以捉摸的东西,既令人怀念又令人伤心。同样的,人生也是变化无常,可叹可悲,实在苦短之极。不过那个妇女就显得开朗许多,会给他们讲笑话,常常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此时此刻,却只有少女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样一座大山里,看着斜阳,眼睁睁地望着夕阳西下,却无可奈何。那渐渐落下的夕阳,好像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可是不管怎么的悲哭也改变不了自然的变化规律。在她的内心,已经没有往日的欢喜,也没有儿时的喜悦。回想白发老人说过的话,不错,“人生十分苦短,真是可叹可悲之极。”为什么这儿的环境会和我的家一模一样,这儿有菊花,那儿有柿子树、茅草房,我实在想不通,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地方吗?少女心中觉得好奇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哀伤涌上心田,因为这儿已经没有往日的欢笑。想到这儿,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少女洁白的脸颊滑落,掉到泥土之中。“呜,呜呜呜……"娇柔而又甜腻的啜泣声在山间回荡,少女的背影在红光包围下一抖一抖地,正如同山坡下那点点洁白的菊花被风拂过。
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山上只剩下点点余晖,不多会,余晖也渐渐散去。空中出现一轮洁白的明月,可惜的是缺少一个角,这样显得特别不完美。月光照射下,整座山又渐渐清晰起来,好像铺满银白色的霜。少女轻轻抚摸柿子树,沉浸道无限的回忆之中,泪光也随着手的抚摸而滑落。她透过模糊的视野,望向眼前的那片菊花丛,口中缓缓吟道:“往日中秋一家聚,欢天谈地闲话絮。如今一人孤立泣,只有明月照我郁。”这首诗吟毕,猛然间有一种奇特的感觉袭向心头,好像重石敲击心窝一般难受。她心想:怎么又有这种感觉?难道会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从小就这样子,难道我真的可以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吗?想到这儿,一阵清风吹过,山坡下的菊花便轻轻摇摆,她的思绪便又回到现实。
少女盯着那随风摇曳的菊花。伶仃的白菊在众多**之中,显得异常渺小,小得微不足道。贱贱地,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仿佛自己也变成一朵白色的菊花,孤独的随着大家一同摇摆。
那些菊花朵朵饱满,**更是出众,如同穿金戴银的富家小姐。相反的,那点点白菊就好像一个个头上戴着白帽的孝女,在微风中抖动着身子,如同在不住地悲哭。**和白菊形成鲜明的对比,更显得白菊的渺茫和悲戚。在**之中,白菊好像是海中的一片树叶,悲哀地和大家一齐上下起伏。它战胜不了那强大的海,只要大海一个翻身,就可以摧毁一切,更不要说是小小的一朵白菊。白菊也不想呆在这黄局之中,因为它们的颜色不一样,实在无法融合。但是无情的命运已经这样安排,她也只能够不情愿地接受,如果不接受还能怎么样?
在以往的日子里,眼前的菊花就是简简单单的菊花,哪里会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多的情感。可是她心中就是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难受,每次也只能靠看菊花来发泄。这样又能够完全平和吗?不可能的,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在她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每次想起,都只能默默忍受那无边的痛苦,在心里不停折磨。她想报仇,可是那个人实在太厉害,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名望,可以说能只手遮天,根本没有那么容易将他击败。她越想,越觉得报仇没有指望,但是像这般的大仇又怎么能不报?在内心巨大的压力下,她无助地哭出声,声音远远传出,娇柔而又显悲戚。心中的痛苦似乎用哭泣也无法宣泄,她的声音沙哑地对着菊花丛,道:“爹爹,娘!我该怎么办?你们怎么忍心抛弃女儿就走了呢?女儿现在很孤独,很无助,你们知道吗……呜……呜呜……呜呜……”说着,哭声渐渐地变小,语气突然转为十分严厉而又愤恨,道:“爹爹,娘!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
“呼呜——呼呜——"一阵浑厚的洞箫声,渐渐的由远而近地飘过来。洞箫本是一种吹人类下的乐器,但是这洞箫声好像有无穷的魅力,可以平复人的心。少女觉得刚才激动的心情一扫而空。她缓缓抬起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黑衣大汉,英俊的脸庞刻满风霜,好像经过几夜的奔波劳累,没有休息。在明亮的月光照射下,背后的一把黑剑闪闪发光,特别惹人注目。
大汉放下箫,问道:“这位姑娘,不知心中有什么烦恼,还是不要被仇恨蒙昏头脑。”少女双眼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想:难道这位男子便是我刚才出现的奇异的预感吗?看他刚才落地的那一下起落,显然是一个武林高手。正出神间,却听大汉这一问,不由得叹一口气,把目光缓缓移向那片菊花丛,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显得特别透亮。看着眼前的菊花丛,心中思潮起伏,往日的一幕幕汹涌澎湃地在脑海中浮现。她颤抖地道:“这位公子,哪里知道小女子的苦处……”说到这,她突然停住嘴,伸出手抹去盈盈流出的泪水。
黑衣大汉安慰道:“这位姑娘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妨告诉我,至少也可以缓解一下内心的痛苦。”少女依然面对着那片菊花丛,泪水已经不再流出,叹口气道:“我全家——在一夜间,被人杀了……”说到这儿,却低下头,不再哭泣。因为哭泣对她来说,已经麻痹,根本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黑衣大汉惊讶道:“什么?全家都被仇人杀啦?”突然,大汉似乎想到什么,语气转为严厉,冷冷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那个愁人放了你逃生?”少女的心绪已经陷入无尽的悲伤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大汉语声中的异样,悠悠道:“我是藏在地窖下,所以才侥幸逃脱这一场灾难!”
大汉听到这儿,才将语气转为温和,问道:“是不是你家和谁结下什么仇?”这时候,少女的情绪已经平复些,深深吸一口气,道:“自从我懂事起,就是生活在一座大山里,也不曾和外界来往过,实在是不了解我们家和什么人有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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